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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风暴、洪水和其他自然灾害影响的地区可能会因心理创伤和接触有毒化学物质而引发幽灵目击事件。 |摄影：ERIKA LARSEN，REDUX

在毁灭性的野火、飓风和洪水过后，一些受害者声称看到了鬼魂，这些故事似乎与事故造成的创伤相呼应。

灾难心理学专家莱斯利·哈特利·吉斯说：“人们确实声称在死后看到或听到了亲人的声音，有些人认为他们疯了。”她表示，2023年为夏威夷山火幸存者提供了心理咨询。

但心理学家表示，这些超自然的遭遇可能反映了人们难以忍受的痛苦。例如，在英国 COVID-19 封锁初期，招魂师全国联盟的会员申请激增 325%，该联盟是一个由相信自己可以联系死者灵魂的灵媒组成的组织。

在最近发生的毛伊岛火灾、利比亚洪水以及日本东北地震和海啸等灾难之后，幸存者经常讲述无法解释的令人不安的遭遇。

随着灾难重塑我们的生活，人们对超自然现象的兴趣日益浓厚，引发了一个问题：对鬼魂的信仰也会随之而来吗？

2011年，地震和海啸导致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发生熔毁。六年过去了，灾难的核心仍然无法居住。 |摄影：KO SASAKI、REDUX

创伤会产生“鬼魂”？

从生物学角度来看，悲伤会引发皮质醇和其他应激激素的释放，从而导致睡眠不足和感觉超负荷等症状。

这些因素可能会导致与现实生活中的记忆一样真实的幻觉，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许多人说他们看到或听到了已故亲人。

在受灾地区，这种不真实感更加强烈。刺耳的警报声、闪烁的灯光、废弃的学校和街道——所有这些都会让我们感到不安，让我们做好准备去感知那些并不真实存在的事物。

吉斯说，创伤幸存者可能会经历现实感丧失或人格解体。 “他们觉得世界不真实，或者他们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或者当他们照镜子时，他们看不到自己。”这种现象表明，人们可能实际上并没有看到鬼，但感觉自己是鬼。

此外，灾难后的建筑环境可能会加剧这些感受。

在受灾地区，倒塌的建筑物和燃烧的工业区可能会释放出汞、砷或杀虫剂等有毒化学物质。这些污染物会渗入供水系统并引起幻觉，甚至癫痫症状。

随着社区努力重建，目击者还在无人照管的农田中发现了鬼魂。为什么？腐烂的农作物会形成麦角菌，这是一种高度致幻的真菌，一些研究人员认为，麦角菌在 1690 年代马萨诸塞州塞勒姆的女巫热潮中发挥了作用。

2021年3月4日，在距离福岛第一核电站最近的小镇，​​废弃的公寓楼长满了杂草。灾难发生十年后，返回的居民发现这个地方既熟悉又可怕。 |摄影：JAMES WHITLOW DELANO，REDUX

鬼故事的持久影响

密苏里大学的民族学家克里斯汀·范普尔和托德·范普尔认为，鬼魂不仅是令人恐惧的故事，而且是跨文化的象征工具。

在他们的新书《精神人类学研究》中，他们认为民间故事往往具有保护作用，警告人们远离危险的地区或人群。克里斯汀说：“鬼魂可能被视为某种象征性的危险，以某种方式警告我们远离贪婪、愤怒或其他反社会特征。”

然而，托德表示，鬼魂的出现并不总是与人类有关。在阿尔卑斯山等一些地区，由于“特殊冰川的消失”，居民“感受到了闹鬼的场景”。他补充说，这是世界各地面临灾难性景观变化时的普遍经历。

但为什么这么多社会似乎愿意主动吓唬自己呢？ “鬼故事可以让社区团结起来，”克里斯汀说。代代相传的故事所形成的纽带可以加强信仰体系，确保葬礼仪式得到遵守，或者推动社区共同努力完成死者未完成的工作。

在危机时期尤其如此。例如，2023 年土耳其地震后，幸存者发现很难在废墟中适当哀悼失去的亲人。世界卫生组织报告称，当地人经历了“二次创伤”，许多人“无法埋葬死者”。在这种情况下，讲故事可以让希望和记忆永存。

2011年日本核灾难后，出现了“鬼故事”现象——集体讲鬼故事。记者理查德·劳埃德·帕里（Richard Lloyd Parry）在其著作《海啸幽灵》中描述了这场灾难，他描述了幸存者如何积极希望看到已故亲人的鬼魂寻求救援。

这些心理影响不仅限于灾难场景。 2011 年海啸发生后，吉西记得她的同事被召集来帮助生活在夏威夷、受到太平洋沿岸事件影响的日本人。

她说，对许多人来说，这样的环境可能会加剧“鬼魂目击”。 “我认为这种情况会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吉斯说。她说，高度焦虑正在上升，这可能导致灾难幸存者求助于毒品或酒精来帮助他们应对。 ‍‍‍

丹尼尔·塞弗特 编剧

编译者：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