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蛇蜕去的皮（图源： 网络）

在非洲肯尼亚的一个小镇上，11 岁的比阿特丽斯坐在路边。她用手在地上划拉着泥土，以此来打发时间。突然，一条“红线”从石缝中弹出。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右手食指传来了一阵极其剧烈的剧痛。

比阿特丽斯的父亲立刻就察觉到女儿被蛇给咬了。接着，他赶紧带着女儿前往村医院。

伤势发展得较为迅速。30 分钟过后，伤口开始肿大。5 小时之后，手指开始呈现发暗的状态，接着比阿特丽斯被转送到了规模更大的医院。24 小时以后，那根手指完全变成了炭黑色，医生无奈之下采取了终极疗法，在如花般的年纪，比阿特丽斯失去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蛇攻击人通常是出于防御或者误判。人类体型过大，并非蛇的理想猎物。图源：Wikipedia by Brian Gratwicke

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表明，全球每年遭遇蛇咬的人数至少有 500 万。在这些人中，有 12 万人因蛇咬而丧命，还有 40 万人被迫进行了截肢。由于统计数据主要来源于医院的就诊记录，所以实际的伤亡人数肯定比统计数据要多。目前，世卫组织已将蛇咬列入“被忽视的热带病”名录。

在非洲、南美以及印度，这一问题呈现出较为严重的状况。毒蛇时常在不经意间出现在家中的地板上，也会出现在户外的茅厕里，还会出现在路边的草丛中，让人毫无防备。并且这些地区主要依靠农业来维持生计，倘若家庭的主要劳动力被蛇咬伤，通常就意味着一个家庭的衰败。

蛇通常出于防御或者因为误判才会攻击人，人类体型过大，并不是它们的理想猎物 | 图源： Wikipedia by Brian Gratwicke

众多毒蛇中，两种最致命：鼓腹巨蝰和黑曼巴蛇。

鼓腹巨蝰（Bitis arietans）体形相对较小，有的短仅 15 厘米，有的长不超 1.8 米。此蛇喜好在夜间觅食，不惧惊吓，即便有人靠近，也不会赶忙躲开。因而时常有人在黑暗中踩到它那光滑且有弹性的身体，随后腿部被狠狠咬上一口。

鼓腹巨蝰的毒素属于血液毒。这种毒素会对凝血功能产生影响。在严重的情况下，它能够导致组织坏疽。同时，也会引发肾功能衰竭。

鼓腹巨蝰属于蝰蛇科嘶蝰属。它的体型较短，但却很粗壮。图源：Wikipedia by Christiaan Viljoen

黑曼巴蛇（Dendroaspis polylepis）的平均长度在 2.2 米到 2.7 米之间。它是非洲极为致命的毒蛇之一。其毒液属于神经毒。10 到 15 毫克的毒液就能使一名成年人死亡。而一条黑曼巴蛇的毒液量通常有 100 到 120 毫克那么多。

被它咬伤后，人若症状较轻，会出现眼睑下垂、瞳孔缩小、意识丧失等情况；若症状较重，会导致呼吸和心血管衰竭。

黑曼巴蛇属于眼镜蛇科黑曼巴属。它的爬行速度很快，能够达到 16 到 20 公里每小时。图源：Wikipedia by Bernard Dupont

眼镜蛇科下的多种蛇类十分危险，且各有可怕之处。例如眼镜王蛇能长到 5.8 米，遇到它就会让人魂飞魄散；射毒眼镜蛇能精准打击 5 米之外的目标。

眼睛王蛇，其图源为：Wikipedia by Michael Allen Smith。

理论上而言，如果存在合适的抗蛇毒血清，那么死亡几乎是能够被完全避免的。然而在现实生活里，要做到及时、高效并且实惠地获取到血清，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首先是毒蛇的辨认。

被咬伤后，如果患者能记住毒蛇的颜色和花纹，甚至能直接认出它的品种，这就会为医生选择抗蛇毒血清提供重要线索。然而，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这是一件既困难又充满迷惑性的事情。以曼巴蛇为例，绿曼巴蛇的颜色是绿色的，而黑曼巴蛇的颜色可能是灰白色，也可能是深棕色，这里的“黑”指的是它嘴里的颜色。

美国首个获批准的抗蛇毒血清|图源：Smithsonian

其次是拿到药物的时间。

抗蛇毒血清在被咬后 6 小时内发挥最佳功效。然而，许多国家缺乏对医护人员的相关培训。这经常致使患者错过最佳治疗窗口期。有些医生会把伤口误认作昆虫叮咬。还有些医生会将头痛、恶心和身体虚脱诊断为其他病症。

阿里是肯尼亚纳库鲁县的见习护士。她向媒体讲述了一段救助经历。当时，有一名男孩呼吸十分困难。医生凭借经验马上为他输氧。然而，男孩很快就失去了生命体征。

后来，尸检结果表明男孩的身上存在被蛇咬伤的痕迹。这一结果使得阿里陷入了极为深沉的自责之中。她宣称学校从未教授过任何与蛇咬有关的知识。倘若学校曾教授过相关知识，或许就能够挽救那名男孩的生命。

毒蛇通常会留下两个比较深的牙印。无毒蛇的牙印数量较多，有可能会留下两排细小的牙印。图的来源是网络。

抗蛇毒血清的供给同样是大问题。

目前，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仅有一家血清生产工厂。大多数国家都得从亚洲和南美洲进口血清。然而，一个国家的毒蛇通常与另一个国家的毒蛇不同。即便同一品种的毒蛇，其毒液也会因年龄、栖息地和季节的变化而有所不同。这些情况致使抗蛇毒血清无法大规模量产，医药企业也就缺乏生产的动力。

图展示的是收集蛇毒的过程；当下抗蛇毒血清的主要制作方法为，先把蛇毒进行去毒处理，接着将其注射到马、羊等动物的体内，之后再采集这些动物体内的抗体 | 图源：Wikipedia by Barry Rogge

好消息是，蛇咬防治领域也在迎来新进展！

一些科学家正在进行“鸡尾酒血清疗法”的研发工作，他们期望这种疗法能够尽可能一次性涵盖多种蛇毒。另外，有 AI 工程师通过对大模型进行训练，使得被蛇咬伤的人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能够“拍照识蛇”，以此来帮助医生挑选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科普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除了向民众分享常规知识之外，许多科普者还会特意着重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蛇与人从来都不存在敌对关系，因为在蛇的眼中，人没有捕猎价值。如果采取的方法恰当，人与蛇是能够各自安然无恙，互不干扰地一起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

最后来一条可爱的蛇。蛇类在维持一个生态系统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图源：网络

“把科”小贴士

遇到蛇在野外时，要保持冷静，不要去惊扰它或者攻击它，接着缓慢地后退，并且要保持 1 米以上的距离。要是被蛇给咬伤了，就得立刻拨打急救电话，同时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要把戒指、手表等物品去除掉，防止后续因为肿胀而无法取下来。要是被毒蛇咬伤了，就可以用绷带从伤口朝着近心端进行适度的缠绕。千万不要尝试把毒液吸出来或者用刀去刺伤口。要把蛇的特征记录下来，这样便于医生进行判断。切忌冰敷或热水敷，可能会加重伤口损伤。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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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万物陆地专刊，《你有毒药我有解药》，p140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刘六七，36氪经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