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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啰进军短剧平台放贷广告,瞄准下沉市场用户最高可借20万

都说“互联网的尽头是放贷”,哈啰也不例外。

近段时间,哈啰开始在短剧平台进行大面积的“放贷广告”投放。短剧用户若想解锁新剧集,就必须把“哈啰臻有钱”的广告看完。当看完一整部剧后,脑海中满是“最高可借 200000”“最快 30 秒到账”“综合年化利率 10.8%-36%”这些广告语。

哈啰与其他提供网贷的机构相比,本身拥有共享单车和顺风车等高频流量生态,能够在自家 APP 放贷。然而,由于受自身流量和用户习惯的限制,哈啰会从外部采购更多流量来提高金融业务体量。短剧用户具有“下沉”的特点,与网贷用户画像重合度很高,所以短剧平台成为网贷机构获得精准流量的入口,哈啰自然不会放弃这一入口。

短剧平台流量大且转化效率相对较高,不过合作费用不低。《最话》获悉,按照行情价,一个能产生有效效果的网贷客户,网贷机构需向短剧平台支付 2000 元。如此计算的话,网贷机构只有具备相对较高的利率,才能够覆盖获客成本以及不良损失。

哈啰大力推动网贷业务的时候,与它花费十五亿获得 A 股上市公司永安行控制权的时间点是相重合的。

根据《永安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收购报告书》,哈啰的创始人杨磊借助全资子公司上海哈茂以及以个人名义,分别以每股 13.76 元和 15.28 元的价格,通过两笔交易承接了永安行原实控人孙继胜及其一致行动人、蚂蚁集团旗下上海云鑫的股份,总共持股比例达到 19.67%。杨磊借助上海哈茂,以 11.7 元/股的价格参与定增。他拟认购的数量不超过 7181.94 万股,金额上限为 8.4 亿元。在交易完成之后,上海云鑫仅持有永安行 1.86%的股份,基本上已退出永安行股东的行列。

但值得思考的是,此前哈啰所披露的招股书中表明,它的第一大股东是上海云鑫,所占股份为 36.3%,而第二大股东是永安行,持股比例为 23.2%。“哈啰臻有钱”属于上海钧丰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且由哈啰 100%控股。

杨磊从表面上通过收购股份获取了永安行的控制权,蚂蚁集团基本上退出了永安行。然而,蚂蚁 100%控股的上海云鑫是哈啰的第一大股东,此次交易减持永安行股份,或许与蚂蚁集团优化投资布局存在关联,但其对哈啰乃至永安行的战略方向依然有着重要的影响力。

哈啰有中国最大的金融科技公司作为大股东,所以它做网贷业务是可以理解的。

杨磊收购永安行控制权前后,哈啰进行了大量动作。哈啰大打放贷广告,将网贷业务做大。这既有其自负盈亏进行“补血”的需求,也不排除其是为了做出利润,从而满足下一步资本运作以及借壳上市的财务条件,因为大股东还有继续套现的需求。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是一招险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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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蚂蚁金服与永安行合资创建了哈啰单车。在这个合资公司中,蚂蚁金服的持股比例达到了 36.3%,成为了第一大股东。在后续的两年时间里,哈啰单车共获得了 8 轮融资。在这 8 轮融资当中,有 5 轮融资都有蚂蚁金服的参与。即便 2021 年哈啰单车冲击 IPO 失败了,蚂蚁金服也没有放弃对哈啰的支持。

当初蚂蚁入股哈啰,持续为其提供资金和资源支持。比如通过支付宝入口导流,开展信用免押金等合作。一方面是看中了共享单车的支付入口,借此提高支付市场份额,同时也能增加支付宝 APP 的打开频率。蚂蚁的战略目的比财务目的更重要。

从哈啰的主业方面来看,共享单车并非是一门好生意。2021 年哈啰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的数据表明,在 2018 年至 2020 年期间,哈啰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其净亏损额分别为 22 亿、15 亿和 11.3 亿。尽管亏损在逐渐减少,但三年的累计亏损超过了 48 亿。

过去,这些亏损能够由股东先承担支付,而后在上市时再将资金套出。然而近些年,蚂蚁实施了战略调整,不再给被投资的企业提供资金支持,而哈啰若想仅仅依靠共享单车或电动车业务来实现“扭亏为盈”,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共享单车行业在一方面几乎已经达到了“顶点”,并且在部分城市已经有明确规定禁止新增共享单车或电动车的新车投放。在另一方面,由于处于同行的竞争压力之下,共享单车或电动车也无法通过提高价格来扩大盈利空间。

从成本角度而言,共享单车平台既要面对单车的造车成本,又要面对后期的维护成本以及调度等运维成本。杨磊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一辆单车每天的运维成本是 0.3 元,每天每辆车的折旧成本为 0.6 元,两者相加总共是 0.9 元。

单一的盈利模式,加上居高不下的成本,这决定了共享单车行业的盈利周期必定会很长。过去,由于资本的追捧,还有押金模式的缓冲,共享单车企业还能有喘息的机会。而现在,共享单车业务只有把自己当作互联网企业的“流量工具”,通过想办法依靠其他业务来补血,才能够存活下去。

这时候,哈啰察觉到自己或许正处于“金矿”之上。哈啰在招股说明书中曾表明,它所拥有的用户群乃是最具价值的资产。并且,根据哈啰与浙江大学等共同发布的《2024 年中国共享微交通研究报告》可知,截至 2024 年,哈啰的用户规模已然突破 7.5 亿。哈啰在去年 9 月份发布的《五大出行人群洞察》提及,哈啰的主要用户包含新锐白领、新星青年、都市新贵、小镇砥柱、都市蓝领这 5 种。其中,新星青年的画像特征为月均收入在 3k 以上,且分布在一、二、三城市的 18 至 25 岁的 Z 时代群体;都市蓝领的画像特点是月均收入在 5 至 8k,主要生活在三线及以下城市的 25 至 40 岁的蓝领工作者。

这两部分人群的画像,恰好与网贷群体的画像重合度很高。

几年前,“网贷之家研究院”选取了 15 万条借款人的资料来进行分析。经统计得出的数据为:男性借款人在所有借款人中所占的比例是 65.81%;28 岁以及 28 岁以上的借款人在所有借款人中所占的比例约为 70%;年收入在 10 万元以内的借款人在所有借款人中所占的比例是 73.38%。

这意味着,要将存量用户转化为“真金白银”,网贷是与哈啰的现实最为贴近的一条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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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啰的臻有钱产品介绍提及,臻有钱借助大数据风控技术。它为用户给予安全且高品质的金融信息服务。其致力于给有信贷需求的用户挑选出合规且安全的信贷产品。

目前,臻有钱的资金合作机构包含众邦银行。目前,臻有钱的资金合作机构包含度小满。目前,臻有钱的资金合作机构包含晋商消费金融。目前,臻有钱的资金合作机构包含中原消费金融。目前,臻有钱的资金合作机构包含苏商银行。

哈啰对金融业务进行布局。在 2021 年第一次筹备 IPO 之前,这一布局就已显现。然而,这些年以来,哈啰在金融牌照布局方面存在很大短板。它仅取得了保险经纪牌照和融资担保牌照,却未获得网络小贷、消费金融等能够直接经营信贷业务的牌照。

因为这个原因,哈啰在开展金融业务时,只能采取助贷的方式。它通过与其他拥有牌照的银行、消费金融等机构进行合作,凭借收取“通道费”的形式,来实现流量的变现。

在“自负盈亏”的压力之下,哈啰臻有钱从去年起开始运用较为激进的营销方式。它不仅投放广告,还对哈啰的注册用户进行高频次的短信营销以及电话营销。

《最话》近期收到了哈啰臻有钱的营销短信。短信里“最多 20 万专项额度,最快十分钟到账”的文案很有吸引力。按照引导点击短信中的链接,会直接跳转至哈啰 App 中的“借钱”页面。

哈啰用户对高频次的营销动作产生反感。《最话》观察到,注册成为哈啰用户后,会自动打开营销推送。并且用户只要点击“申请额度”按钮,就会默认同意“信息共享列表”,此列表涉及 30 余家机构,其中有 5 家机构标注的使用目的为“广告推广”。

一方面,哈啰有一些用户通过臻有钱去申请借款。之后这些用户发现,实际需要还款的金额不只是“利息”这一项。并且,其中还包含着各种不同的费用。

每个放款机构的费用各不相同。我在哈啰上进行借款时,曾被收取过担保费、服务费、担保咨询费等多种费用。例如,在盛银消费金融借 5000 元时,每期还需额外支付 57 元的担保费。

这位借款人整理的表格表明,在 2024 年 5 月至 2025 年 2 月期间,他在哈啰平台申请过借款。一共申请了 4 笔,借款金额分别是 4900 元、7400 元、5000 元、6000 元。其中前两次的放款机构是武汉众邦银行,后两次的放款机构分别为盛银消费金融和轻花优品。

在黑猫投诉平台上,有许多投诉者存在与上述借款人相同的状况。据《最话》不完全统计,仅每期需偿还的担保费总和就占本金的 8%至 14%。并且,对于希望“加速”审核的借款人,哈啰推出了会员权益。从借款人在黑猫投诉等网站上的投诉内容能够看出,会员费用在几十元到几百元之间。

网贷行业中通过担保费、会员费等方式变相抬高利息的情况并不罕见。最高人民法院曾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金融审判工作的若干意见》提到,若金融借款合同的借款人认为贷款人同时主张的利息、复利、罚息、违约金和其他费用过高,且显著背离实际损失,请求对总计超过年利率 24%的部分予以调减,应予以支持。

目前,哈啰的金融版图包含助贷业务,同时也有“贷款超市”业务。对于审批未通过的用户,哈啰会通过“借钱优选”入口把这些用户导流到一些小贷公司的网贷产品。这些网贷产品包括金诺小贷的鑫用钱、五洲小贷的微银信用、通融小贷的够借、腾越小贷的云闪花等。

哈啰有车抵贷业务,还有房抵贷业务以及企业贷业务。同时,它与泰康在线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有合作的保险业务,其中包括出行险和重大医疗险。这些业务都是哈啰金融版图中重要的一部分。

对金融的套路很熟悉,从逻辑方面来看,应该是有娴熟的股东给予指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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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除了金融领域,哈啰一直在努力寻找共享单车之外的新业务增长点。

早期增加了网约车(顺风车)业务之后,哈啰接着陆续推出两轮电动车、本地生活服务、OTA 等业务。尤其是在经营两轮电动车制造业务这方面,哈啰不愿只做贴牌的经销商,于是选择在天津、江苏等地建造工厂,以“重资产”的方式来开展业务。

哈啰的两轮电动车业务曾有过短暂的辉煌时期。2021 年,哈啰电动车的门店数量超过 3500 家,总销量达到 60 万辆。在当年双十一期间,哈啰两轮电动车在直播汽车(大出行)排行榜中居于首位。在天猫店铺销量电动车行业中排行第二。后来在薇娅等大主播的推荐下,哈啰电动车的销量跃居电动车行业第一。

2023 年的时候,哈啰电动车开始默默地关闭门店。接着,它推出了“哈啰租电动车”这一业务。从哈啰官网的数据来看,当下哈啰租电动车业务已经入驻了 100 多个城市,租车门店的数量超过了 5000 家,并且现在仍在面向全国进行招商。

这也再一次证明,这种重资产的业务很难为哈啰补血。

杨磊在一次媒体座谈会上有所感叹。他说电动车生意是他做过的生意当中,链条最长的,也是最重的,还是最苦的。并且还表示这样的生意对成本以及效率的要求非常高,而互联网企业的人力成本偏高,这是一个很直接的问题。

至于其他业务,就更是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

相比而言,金融生意显得很“脚踏实地”,尤其是在当前“流量贵”的时期。有从事消费金融行业的人员向《最话》透露,如今助贷(网贷)机构获取客户(完成转化)的成本大概在 1500 到 2000 元每人。这个成本与从短剧平台采购流量的成本相近。可以说,为了“真(臻)有钱”,哈啰确实在大量投入资金。盈利或许依靠高利率抽佣以及多级导流分成。

哈啰的“导流”业务,从行情价来看,利润率并不低。有从事为小贷或消金机构导流的“贷超”工作的商务人员表示,当下存在三种结算方式:其一,按照首贷的 3%以及复贷的 2%-3%来结算;其二,按照实收利息进行分润结息,通常是在 20%-30%;其三,按照授信来结算,一个授信为 300-600 元。

近些年来,政策逐渐收紧。不少互联网平台陆续下架了贷款导流端口。

去年喜马拉雅递交港交所招股书之后,收到了中国证监会的《境外发行上市备案补充材料要求公示》。监管要求喜马拉雅说明助贷业务的具体形式,说明贷款资金的来源,说明是否属于金融或金融活动,说明业务资质许可情况,说明是否涉及征信业务,以及说明是否涉及贷后催收服务等相关问题。

喜马拉雅在此之后迅速下架了“听小贝借款”,同时关闭了向其他网贷产品导流的端口。其主营业务的营收增速出现下滑,主要依靠金融来实现变现。证监会的质疑,在一定程度上致使喜马拉雅的第三次 IPO 以失败告终。

互联网企业认为,金融业务可能是实现流量变现的一条便捷途径。如果哈啰是由于大股东不再提供资金支持,需要自己承担盈亏,并且想通过网贷业务赚取一些钱财,那么这还可以被理解。

但如果是想要借助网贷业务来榨取利润,以满足借壳上市的财务要求,鉴于喜马拉雅已有前车之鉴,那么,哈啰或许需要再进行思考,再进行考量,再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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